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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袅袅的炊烟,是游子深深的思念

离开家乡已有数十年了。回家乡,都如歌谣般亲切。家乡的山,家乡的水,家乡的路,家乡的一切,是那么的熟悉。每年春节前夕,回到家乡,都会踏着那些熟悉的小路,去寻访那些似曾相识的儿时的故事,去寻觅那些快乐而悠长的多姿多彩童年时光。那石头,那水沟,那山坳,那洞穴,那绝壁,见证了童年的精彩时光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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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过年,是一年中最愉悦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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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父亲健在。他退休后,领着令当地村民艳羡不已的退休金,舒舒坦坦地过着美丽的田园生活。而母亲的身体也棒棒的,在家里喂着几头大大的肥猪,养着一群野性十足的鸡鸭。就等着我们几个儿女回家,快快乐乐地过节。每次放假之后,安排妥帖,携着妻子,牵着女儿,买些家乡稀罕城里却随处可见的东西,坐上客车,一路欢欢喜喜的回家。下了车,一路上遇见亲朋抑或家乡人,递上香烟,几句问候。弯弯的乡间小路上,洋溢着浓浓的乡情乡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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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随着进城务工人员的递增,家乡的田地许多都已荒芜了,杂草滋长,树木丛生,十多年前那光秃秃的山岩山坡,如今浓荫覆盖,满眼翠绿。虽说生态有了大大的改观,心里似乎有些许失落与怅然。回到家,尽力帮助母亲多做点事,母亲操持这个家一辈子,过节了也能让她稍轻松些。对于母亲,春节就是家人团聚的日子,我们兄弟姊妹在外,春节回家,却是成了母亲最快乐的,最幸福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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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一年,过完春节。我们几个儿女,回城上班的上班,读书的读书,父亲因去外县工作的原因也得离家。当然,母亲便早早地起了床,等我们起来的时候,那香喷喷的一桌饭菜已摆好。离家时,母亲跟在身后,回头间,看母亲眼眶湿润,默默无语,心里满是酸涩涩。扶着母亲,又回到家里。那晚,我们耍了很久才睡。可是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批了衣服,轻踏半夜那清凉而冰冷的月色,独自一人,轻轻走在屋后那光秃秃的沙岗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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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沙岗,留下许许多多童年的记忆。小时候,颇为贫瘠的乡村,也只能在的吃饭时候点个煤油灯,更不用说电灯了。每当夏夜来临,人们不约而同的端着凳子,聚集在那沙岗的平地之上。听他们讲神秘而古老的神话,还有那动人的传说:“孟姜女哭到长城的悲凉,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婉,牛郎织女的艳遇......”听得如痴如醉。夏夜的山野吹来清凉微风,融融泄泄的月光洒满沙岗。沙岗似乎也沉醉在那些凄迷、温婉的故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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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那冰凉的沙路上,寂寥的夜色。孑然的我!母亲已然年老,作为儿女,陪伴时还有多少?人生短暂,待亲不要等待,也不能等待,莫等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。母亲辛劳一生,不就是希望有生之年,子女多多陪伴在身边么!家乡,是生我养我的地方,根的所在。这里载童年的许许多多的梦想与企盼。记忆是美丽而甜蜜的,应懂得珍惜,懂得责任,更懂得担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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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,青山环绕,一条弯弯河水在村前流过,高高的崖是乡村的靠山。站在崖之上,家乡的一切尽收眼底。登上崖之巅,静坐山崖之边。头顶蓝蓝的天空,身体被暖暖的阳光抚着。山野的风,吹拂葱郁松林,轻抚脸颊。乡村,正躺在脚下,被青青翠竹罩着。房前屋后,是那翠柏,是那苍松,是那长长逶迤的沙岗。层层梯田,已然失去了春的忙碌,夏的喧闹,秋的成熟。而冬正蕴蓄着她新生!遐想间,闻到那稻花的清香,转眼又是那金黄一片;还有那金黄的油菜花。春夏秋冬的家乡,如一张张精美图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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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,一进腊月,就掰着指头,等待过年。因为过年,有白白的大米饭,有那香香油油的菜板肉,还有那嫩嫩的豆腐,那才叫过年的味道。每到除夕之日,一大群孩子,早早的把牛羊赶去山上。打棍棍、丢石子、跳飞机板、荡秋千,忽高忽低,荡荡悠悠,如鹰临空飞翔。每每除夕,鞭炮声声,群山回应。一大群孩子,追赶牛羊,一路狂奔。洒下一路欢欣,留下一路烟尘。那狂劲,那喜悦,如今去哪里找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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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静静坐着,看着故乡的山山水水。不觉间,炊烟升起,那是人们在做年夜饭了。袅袅的炊烟,从房顶上冒出来,飘起来,如一幅美妙的写意画。那画里,有母亲甜甜的笑靥,也有鸡鸭在撒欢。快过年了,游子漂泊在异乡,那悠长的思念,牵扯着日思夜想的故乡。我是幸运的,除夕之日,陪伴双亲,陪伴家人,少了路途的劳顿,少了在异乡辛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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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除夕,回家看家乡冉冉升起的炊烟,那袅袅的炊烟,是游子的深深思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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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Photos by Tonkeg'S 朋友圈沙溪古镇|摄影:残月枫|撰文:王国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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