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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疆北阿勒泰草场的夏牧


夏天,草木葱茏,是绿意盈盈的季节。此时,在广袤的天地间,有一封来自遥远新疆的信笺,每一幅画作写满了欢乐的牧野之歌。在蓝天绿草中,一条通往辽远天际的“羊道”,在色彩斑斓的大地蜿蜒曲折,清澈现底的河流绕过山间的草地花丛缓缓地流淌,阳光笼罩下的牧民帐篷升腾起的饮烟,一幅堪称优美史诗般画卷在新疆北阿勒泰草场娓娓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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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山夏牧的故事,独具原始气息的牧场生活,唯一未变的是生活在牧场中的人与大自然生死相依,却又充满尊严与乐趣的古老生活。他们将艰难困苦揉到坚硬、耐饥的馕中,混合着热茶悉数咽下,即使物质生活水平有待提升,但依旧是智慧而体面的,因为勤劳且充满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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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质生活一旦简单了,身边的一切也会清晰地水落石出,铅华洗尽。牧民对物质的苛求和欲望很低,哪怕是一碗普通至极的方便面,也能够成为单调生活的调味品。人在山野里,游荡在节制之中,但能够感到足够的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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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喧嚣的都市,我们不知夏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又到什么时候结束。生活在城市里的人,不知道茂盛的青草是怎样铺满了辽阔无垠的草地,也无从体会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在帐篷上的猛烈与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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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场夏季牧歌中,是一场别开生面期待已久的弹唱会,是牧民们的隆重盛会。在这样美好的境况下,似乎连时光行走的脚步都略有些迟疑。而其中最令人感到难能可贵的是人性的质朴,如同雨天从云隙投进空地中的一束阳光,连雾气蒙蒙的森林也会俯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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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在路上问骑马人,那些有马走得稍快的人,会毫不犹豫地将消息传递。路过牧民毡房,若是被看见,不管认不认识,一碗浓香的奶茶是来自古老礼节的问候。所以我们相信,最可怕的不是凶猛的人或愚昧的人,而是无所顾忌的人。所有人都理应敬重先人,敬畏灵魂,这样心灵的洪水才不会决堤。在宽广辽阔的北阿勒泰牧场上,景色如画,善良如光,轻而易举地凭借自身的美让身处都市的人向往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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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一天,我们逃离繁华喧嚣来到这片的牧场,羊群与牧羊犬给了新鲜感,蜿蜒河流绕过山间的草地花丛,和睦静好笼罩着夕阳下的帐篷,我们身心轻盈,唯独不缺时间与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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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让人倍感遗憾的是夏日的牧场似乎过于短促和悄寂,盛大的相聚和庆典转眼即逝。当然,繁盛的夏牧本身就是一场盛宴,餐布展开是青草繁生,将食物与安宁甜蜜地放置。哪怕是最最普通的一道茶饮,都能令人目眩神迷!这正是牧民一年之中最舒适,最丰饶的季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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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牧民却先于我在这舒适和丰饶中,得以领略最美的岁月时光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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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Photos by Tonkeg'S 朋友圈|摄影:山梁|撰文:扁担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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